张说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,赶忙补充:“臣若没记错,天幕所说,《旧唐书》是成书于五代时期。”

李隆基摸下巴:“嘶……五代时期,没听说过啊。”

也是后世吗?

此时姚崇看着弯腰的张说,还有担心被污蔑尚且还在盛怒之中的陛下。

他带着三分得意三分矜持还有四分的端庄,上前一步走。

与弯腰的张说并列站着。

张说偷偷歪头看他。

姚崇给了张说一个得意的眼神,接着拱手对李隆基道:“陛下,虽未听说《旧唐书》之名,但臣尚且记得《景龙文馆记》之名。”

“嗯?”

李隆基扭曲的眉毛扬起来了,他给了姚崇一个赞许的目光,激动道:“著书之人尚且还在?快快寻来!”

姚崇回道:“著书之人是武平一,武则天族孙,颍川郡王载德子。此人甚为博学,但畏惧祸事,屡诏不应,隐居嵩山……”

李隆基十分迫切:“知道何人那便快快传召。”

《旧唐书》是后世之人所著,他是改不了,但是写《景龙文馆记》的人尚且还在世啊,他是什么啊?他是皇帝!不过是让著书之人给书改只言片语的事情,这事很简单。

姚崇看了看李隆基,遗憾道:“此人,开元末年卒。”

反转来的太快,李隆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:“卒?”

姚崇肯定“卒。”

李隆基有些怅然:“这样啊……”

张说被姚崇又摆了一道。

姚崇刚刚看他的眼神似乎是在说,你看你看,我知道。

炫耀的呦。

张说恨恨将头别过一边,不再看姚崇。

虽然天幕替他证实了史书抹黑之事并非他所为,但李隆基越想越觉得不自在,连带着对于毁了婉儿墓这件事都产生了不自信。

这政治惩戒的政治性行为不会让天下文人都误会吧?

他可是废了好大的劲去扭转上次天幕造成的负面影响。

这回天幕产生的负面影响能小一分,就是替他省一分力气。

李隆基垂眸思索着。

【这篇墓志铭的出土,已经可以证明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关系匪浅了。我在看资料的时候,还查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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